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“大哥,你怎么从来不给我们打电话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着。
陈建国握着那部老旧的手机,望着窗外的稻田,沉默了很久。“你们在城里忙大事,我一个种田的,打扰你们干什么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电话那头的人久久无法平静...
01
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,陈建国已经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。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,脚步却异常坚定。
这片土地,他已经耕种了三十多年,每一寸土壤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。
村里的年轻人早就外出打工去了,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。陈建国今年五十岁,在这个年纪,他本该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,可他膝下无子,妻子也在十年前因病去世。他的世界里,只有这些稻田,还有两个在城里当大领导的弟弟。
“建国,你家二弟又让人给你送东西来了。”邻居王大妈拎着个纸袋子走过来,“这次是什么?”
陈建国放下锄头,接过袋子看了看,里面装着几包茶叶和一些补品。他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你二弟对你真好,隔三差五就让人送东西来。”王大妈继续说道,“听说他现在是市里的副处长呢,多威风。”
“是啊,他们兄弟俩都有出息。”陈建国把袋子放在田埂上,“我这个当大哥的,给他们丢人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话呢?种田怎么丢人了?要不是有你们种田的,城里人吃什么?”王大妈说着,却也叹了口气,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两个弟弟都那么有本事,怎么从来不见回来看看你?”
陈建国的手紧了紧,“他们忙,城里事情多。”
王大妈还想说什么,但看到陈建国的表情,就没再继续。她知道,陈建国是个要强的人,从来不愿意在人前示弱。
傍晚时分,陈建国收工回家。他的家是村里最破旧的几间土坯房之一,屋顶的瓦片已经松动,墙上的石灰也剥落了大半。他没有钱修缮,也舍不得花钱请人来修。
吃过简单的晚饭,陈建国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,看着墙上那张发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三个小男孩站在一起,笑得很灿烂。那是他们兄弟三人小时候的合影,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装饰品。
照片中的老二陈建军,现在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副处长,手下管着几十号人。照片中的老三陈建业,现在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管,年薪百万。而照片中的老大陈建国,依然在这个小村庄里种田,一如三十年前。
月亮升起来了,村庄渐渐安静下来。陈建国起身准备回屋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。他停下脚步,心中涌起一丝期待,但很快又摇了摇头。这么晚了,不会有人来这里的。
果然,汽车声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夜色中。陈建国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进了屋。
第二天一早,陈建国照例下田。今天要给稻子施肥,这是个细致活,不能马虎。他弯着腰,一棵一棵地察看稻子的长势,偶尔停下来,用手轻抚稻叶,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。
“建国叔,村里来了个城里人,说是记者,要采访种田的农民。”村长的儿子小刚跑过来,“村长让我叫你去一趟。”
陈建国抬起头,皱了皱眉,“我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?人家记者大老远来的,你就配合一下嘛。”小刚不解地问。
“我不会说话,别给村里丢人。”陈建国低下头,继续干活。
小刚看着陈建国的背影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他知道陈建国是个好人,种田的技术也是村里最好的,但是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,生怕给别人添麻烦。
中午时分,陈建国回到家里。他从王大妈那里得到的袋子还放在桌上,里面的茶叶和补品一样也没有动。他拿出手机,翻到二弟的号码,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放了下来。
每次想给弟弟们打电话,他都会这样犹豫。他想说什么呢?说自己身体不好?说自己缺钱?说自己想念他们?这些话,他都说不出口。在他看来,一个种田的农民,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在城里当领导的弟弟们?
下午,陈建国去了趟村里的小卖部,买了几包便宜的香烟。小卖部的老板是他的老同学,两人聊了几句。
“建国,你二弟前几天又让人给你送东西了吧?”老同学问。
“嗯。”陈建国点了点头。
“你怎么不回城里享福去?跟着你二弟,吃香的喝辣的,多好。”
陈建国摇了摇头,“我在城里能干什么?给他们添麻烦?”
“你这人啊,就是太要强了。”老同学叹了口气,“其实你二弟三弟能有今天,也多亏了你当年的帮助。当年你爸妈去得早,要不是你供他们读书,他们能有今天?”
陈建国的脸色变了变,“那都是应该的。”
“应该是应该,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委屈自己啊。”老同学继续劝说,“你看你现在,房子破了不敢修,身体不好不敢看医生,这是图什么?”
陈建国没有回答,付了钱就离开了。
晚上,陈建国躺在床上,望着昏暗的天花板。他的身体确实不如以前了,时常感到胸闷气短,但他舍不得花钱去医院。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可能是心脏有问题,建议他去县医院检查,但那需要花费不少钱。
他想起老同学的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当年父母去世得早,他作为老大,确实承担了照顾两个弟弟的责任。为了供他们读书,他放弃了自己的学业,早早地开始种田挣钱。看着两个弟弟一个考上了大学,一个进了技校,他心里是高兴的。
可是现在,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,都在城里当了领导,而他还在这里种田。他不是不想念他们,而是怕自己的出现会给他们带来麻烦。一个种田的农民,怎么能和城里的领导攀亲戚?
02
春天过去了,夏天来了。陈建国的身体越来越差,但他依然坚持每天下田。村里人都看在眼里,却没有人能够说服他去医院。
这天,陈建国正在田里除草,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。他扔下锄头,扶着膝盖大口喘气。过了好一会儿,疼痛才渐渐缓解。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继续干活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与此同时,在百公里外的市政府办公大楼里,陈建军正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。会议结束后,他和几个同事一起到楼下的茶餐厅吃饭。
“建军,听说你家里有个大哥在乡下种田?”一个同事忽然问道。
陈建军的手停了停,“是的,我大哥在老家。”
“哈哈,真有意思。”另一个同事笑了起来,“你一个副处长,还有个种田的大哥,这对比也太强烈了。”
陈建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但他强压着脾气,“种田有什么不好?没有农民,我们吃什么?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是总感觉有些......”那个同事没有把话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陈建军放下筷子,“我大哥是个好人,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好。”
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。陈建军也没有心情继续吃饭,匆匆结账离开了。
回到办公室后,陈建军坐在椅子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他想起了大哥,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付出,从不要求回报的人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想要回去看看大哥,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推迟。现在听到别人这样议论大哥,他心中充满了愧疚。
他拿出手机,翻到大哥的号码,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拨了出去。
“喂?”电话那头传来大哥熟悉的声音。
“大哥,是我,建军。”
“建军?”陈建国的声音中带着惊讶,“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?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,就是想问问你身体怎么样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最近忙不忙?”
“我能有什么忙的?就是种种田。”陈建国的声音很平淡,“你工作忙吧?不要操心我,我挺好的。”
“大哥,我想回去看看你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工作要紧。”陈建国赶紧说道,“我这里什么都好,你别担心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真的不用,我挂了,你好好工作。”陈建国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陈建军握着手机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能听出大哥声音中的疲惫,也能感受到大哥的拒绝。这种拒绝,让他更加愧疚。
而在另一个城市,陈建业正在和一群商业伙伴应酬。酒席间,一个来自老家的客户忽然提到了他的大哥。
“建业,你大哥还在老家种田吧?”那个客户问道。
“是的,我大哥在老家。”陈建业点了点头。
“前段时间我回老家办事,路过你们村,看到你大哥了。”客户继续说道,“看起来身体不太好,人也瘦了很多。他住的那个房子,屋顶都塌了一半,真是太可怜了。”
陈建业的脸色变了,“什么?屋顶塌了?”
“是啊,我当时还想去跟他打个招呼,但是他好像不认识我,就没有过去。”客户说道,“你说你们兄弟几个都这么有出息,怎么不接你大哥进城享福呢?”
陈建业没有回答,但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。他想象着大哥住在破旧的房子里,想象着大哥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田里劳作,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。
酒席结束后,陈建业一个人坐在车里,拿出手机拨通了大哥的号码。
“喂?”
“大哥,是我,建业。”
“建业?”陈建国的声音中带着同样的惊讶,“你怎么也给我打电话了?”
“大哥,我听说你的房子......”
“房子怎么了?房子好着呢。”陈建国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在哪里听到的?”
“我......”陈建业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你们兄弟俩工作都忙,别操心我这边的事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我挺好的,什么都不缺。”
“大哥,我想回去看看你。”
“不用,真的不用。”陈建国的声音有些急促,“我这里什么都好,你们别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我挂了,你好好工作。”陈建国又一次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陈建业握着手机,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强烈。他知道大哥是在撒谎,是在强撑着不让他们担心。但是这样的善意,却让他更加难受。
这一夜,陈建军和陈建业都没有睡好。他们分别在自己的城市里,想着同一个人——那个在乡下种田的大哥。
第二天,陈建军推掉了一个重要的会议,开车赶回了老家。他想亲眼看看大哥的情况,也想和大哥好好谈谈。
可是当他到达村庄时,却扑了个空。邻居们告诉他,陈建国一大早就去田里了,要到傍晚才回来。陈建军在村子里转了转,看到了大哥的房子。客户说得没错,屋顶确实塌了一半,墙上也有很多裂缝。
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这就是大哥生活的地方,这就是大哥口中的“什么都好”。
陈建军想要等大哥回来,但是下午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,必须立即赶回市里处理。他只好匆匆离开,心中带着深深的遗憾。
而陈建业,也在第二天请了假,开车回到了老家。和二哥一样,他也扑了个空。但是他看到了大哥的房子,看到了大哥的生活环境,心中的愧疚和自责达到了顶点。
兄弟俩都没有见到大哥,但是他们都看到了真相。这个真相,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——他们必须为大哥做点什么。
03
七月的夜晚,闷热难当。陈建国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的胸口又开始疼了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。他想起床喝点水,但是一起身,就感到天旋地转。
外面忽然响起了雷声,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。陈建国听着雨声,心中有些不安。他的房子年久失修,每逢大雨都会漏水。今晚的雨这么大,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。
雨越下越大,房子里开始滴水。陈建国拿了几个盆子接水,但是漏水的地方越来越多。他只好坐在一张旧椅子上,等着雨停。
忽然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整个房子都震动了。陈建国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感到头顶一阵天旋地转。
屋顶塌了。
陈建国被埋在了废墟下,动弹不得。他想要呼救,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。雨水从破洞中灌进来,很快就把他淋了个透湿。
“救命......”他用尽全力喊了一声,但是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极其微弱。
陈建国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眼前一片黑暗。他想起了两个弟弟,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模样。如果他就这样死了,弟弟们会知道吗?会来给他收尸吗?
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,隐约听到了人声。
“建国!建国!”
是王大妈的声音。
“快来人啊!建国被埋了!”
很快,村里的人都来了。他们合力把陈建国从废墟中挖了出来,发现他已经昏迷不醒,身上还有多处外伤。
“快送医院!”村长大声喊道。
几个年轻人用门板把陈建国抬到了村口,然后开车送到了县医院。医生检查后说,陈建国除了外伤,还有严重的心脏病,需要立即手术。
“手术费要多少?”王大妈问道。
“至少五万。”医生说。
五万块钱,对于这个贫穷的村庄来说,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“他有家人吗?”医生问。
“有,有两个弟弟在城里当领导。”王大妈说道,“但是我们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那你们赶紧想办法联系他们,否则......”医生摇了摇头。
王大妈急得团团转。她知道陈建国有两个弟弟在城里,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,也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。
“我想起来了!”村长忽然说道,“前几天有个城里人来村里问路,说是建国的弟弟。我记得他的车牌号,应该是市里的。”
“那赶紧报警,让警察帮忙联系!”
警察很快就根据车牌号找到了陈建军的信息。深夜时分,陈建军接到了电话。
“你好,是陈建军吗?你大哥陈建国出事了,现在在县医院......”
听到这个消息,陈建军如遭雷击。他匆匆穿上衣服,开车赶往县医院。同时,他也给三弟陈建业打了电话。
“建业,大哥出事了!”
陈建业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商务晚宴,听到这个消息,立即放下酒杯,向众人道歉后匆匆离开。
两个小时后,陈建军赶到了医院。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大哥,他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陈建国脸色苍白,身上缠着绷带,看起来极其虚弱。
“医生,我大哥怎么样?”陈建军急切地问。
“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,需要立即手术。”医生说道,“但是手术费......”
“钱不是问题,你们尽力救治就行。”陈建军毫不犹豫地说。
一个小时后,陈建业也赶到了医院。兄弟俩在医院走廊相遇,多年未见的他们,此时眼中只有对大哥的担忧。
“大哥怎么样?”陈建业问。
“还在手术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。”
兄弟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谁都没有说话。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愧疚和自责。如果他们早点回来看望大哥,如果他们早点关心大哥的生活,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,终于结束了。医生走出来,脸上带着疲惫的表情。
“手术很成功,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医生说道,“但是他的心脏病比较严重,需要长期治疗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兄弟俩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什么时候能醒?”陈建业问。
“大概明天早上吧。”医生说道,“你们是他的家人?”
“是的,我们是他的弟弟。”陈建军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医生点了点头,“病人需要家人的照顾。”
兄弟俩轮流守在病床前,看着大哥苍白的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们想起了小时候,想起了大哥对他们的照顾,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疏远和冷漠。
“都怪我们......”陈建业低声说道。
“是啊,都怪我们。”陈建军也说道,“大哥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们什么,反而总是在为我们着想。”
04
第二天上午,陈建国醒了。他睁开眼睛,看到守在床边的两个弟弟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建军?建业?”他的声音很虚弱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大哥,你出事了,我们当然要来。”陈建军握着大哥的手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我......”陈建国想要坐起来,但是身体太虚弱了。
“你别动,好好休息。”陈建业赶紧按住他,“医生说你需要静养。”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,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他既感动于弟弟们的到来,又担心给他们添麻烦。
“你们工作都忙,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我没事,过几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大哥,你这是什么话?”陈建军的眼中含着泪水,“你是我们的大哥,你出事了,我们能不来吗?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大哥,这些年来,是我们对不起你。”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,心中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。他想起了这些年来的孤独和委屈,想起了那些默默承受的日子。
“我知道你们都有出息,都在城里当领导。”陈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一个种田的,怎么敢打扰你们?”
“大哥,你怎么能这样想?”陈建军急切地说道,“你是我们的大哥,你从来不是负担。”
“可是别人不这样想。”陈建国摇了摇头,“人家都说,你们兄弟俩有出息,就我一个种田的,给你们丢脸了。”
“谁说的?”陈建业愤怒地问道,“谁敢这样说我大哥?”
“这不是别人说不说的问题。”陈建国叹了口气,“我自己也知道,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。你们在城里住洋房,开小车,我在乡下种田,住破屋。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听到这话,兄弟俩都沉默了。他们知道,大哥说的是事实。这些年来,他们确实因为身份的差距而疏远了大哥。
“大哥,是我们错了。”陈建军握着大哥的手,“我们从来没有觉得你丢脸。相反,我们以你为荣。”
“是啊,大哥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你知道吗?每次有人问起我们的家庭背景,我们都会说,我们有一个最好的大哥,在老家种田。”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,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。
“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们。”他哽咽着说道,“当年爸妈去世后,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们,让你们过上好日子。现在你们确实过上了好日子,可是我却成了你们的负担。”
“大哥,你怎么能这样说?”陈建军的眼泪也流了出来,“没有你当年的照顾,我们能有今天吗?你不是我们的负担,你是我们的恩人。”
“是啊,大哥。”陈建业也哭了,“当年你放弃了自己的学业,供我们读书。你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,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留下。”
“我们能有今天,全靠你当年的付出。”陈建军继续说道,“你是我们最应该感谢的人,也是我们最应该孝敬的人。”
陈建国听着两个弟弟的话,心中的冰山终于开始融化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,认为自己给弟弟们丢了脸。但是现在,他才知道,在弟弟们的心中,他依然是那个最好的大哥。
“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。”陈建国擦了擦眼泪,“我不能给你们的前程添彩,只能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大哥,你有最珍贵的品质。”陈建业说道,“你有善良,有诚实,有勤劳。这些,比任何财富都珍贵。”
“是的,大哥。”陈建军也说道,“在我们心中,你比任何人都要高尚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没有可是了,大哥。”陈建业打断了他的话,“从今以后,我们要好好照顾你。你不要再拒绝我们,好吗?”
“是啊,大哥。”陈建军也说道,“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年,不能再错过了。”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诚挚的眼神,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塌了。他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了。
“那你跟我们回城里吧。”陈建业说道,“我们给你找个好医生,治好你的心脏病。”
“不。”陈建国摇了摇头,“我不去城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在城里待不惯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我这辈子都在乡下,离不开那片土地。”
“可是乡下的医疗条件不好......”
“没关系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我可以定期去城里检查,但是我要住在乡下。”
兄弟俩看着大哥坚定的眼神,知道他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。他们也理解,大哥已经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五十年,那里就是他的根。
“那好吧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但是我们要把你的房子修好,让你住得舒服一些。”
“还要给你请个保姆,照顾你的生活。”陈建业也说道。
“不用保姆,我自己能行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不过房子确实该修了。”
“好,我们马上找人修房子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还有,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。”
“是的,我们每个月都回来。”陈建业也说道。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,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,一个人种田,一个人生活,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难。但是现在他才知道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,他还有两个爱他的弟弟。
“建军,建业。”陈建国叫着两个弟弟的名字,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大哥,我们才应该谢谢你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谢谢你这些年来的默默付出。”
“是的,大哥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我们爱你。”
兄弟三人抱在一起,多年来的隔阂和误解,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。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那个相亲相爱的时候。
05
一个月后,陈建国出院了。他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,但是一切都变了。
他的房子已经被重新修缮,屋顶换了新瓦,墙壁重新粉刷,院子里也铺了石板。房子里安装了新的家具和电器,还有一个现代化的卫生间。
“大哥,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的吗?”陈建业问道。
陈建国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,心中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已经很好了,太好了。”他说道,“你们花了不少钱吧?”
“钱不是问题,只要你住得舒服就行。”陈建军说道。
除了修房子,兄弟俩还给陈建国配了一辆电动三轮车,方便他去田里干活。他们还在村里找了个赤脚医生,定期来给陈建国检查身体。
“大哥,医生说你的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,这些药你要按时吃。”陈建业拿出一盒药,“我们已经跟药店说好了,你的药他们会定期送过来。”
“还有,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,立即给我们打电话。”陈建军也说道,“不管什么时候,我们都会来。”
陈建国点了点头,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安全感。
从那以后,陈建军和陈建业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望大哥。他们会帮大哥干农活,陪大哥聊天,带大哥去城里检查身体。
这一天,兄弟三人正在田里干活。陈建国负责指导,两个弟弟负责干活。
“大哥,这样对吗?”陈建军笑着问道。
“不对,要这样。”陈建国耐心地示范着,“种田也是有技巧的,不能随便来。”
“是啊,我们都是外行。”陈建业也笑着说道,“还是大哥厉害。”
看着两个弟弟认真干活的样子,陈建国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情绪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弟弟们是两个世界的人,但是现在他才知道,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会因为地位的差距而改变的。
“大哥,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在田里玩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那时候我们多开心啊。”
“是啊,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形影不离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后来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,反而疏远了。”
“现在也不晚。”陈建国笑着说道,“我们还有很多年可以在一起。”
“是的,大哥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我们会经常回来的。”
“不过你们工作也要紧,别因为我耽误了。”陈建国说道。
“大哥,在我们心中,你比工作更重要。”陈建业说道,“工作可以换,但是大哥只有一个。”
中午时分,兄弟三人回到家里。陈建国下厨做饭,两个弟弟在一旁帮忙。
“大哥,你做的菜还是那么香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我在城里吃过那么多餐厅,都没有你做的菜好吃。”
“是啊,大哥的手艺是一流的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我们小时候最爱吃你做的菜了。”
“你们喜欢就好。”陈建国笑着说道,“以后每次回来,我都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
饭后,兄弟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。夕阳西下,给整个村庄笼罩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。
“大哥,你后悔吗?”陈建业忽然问道,“后悔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城里发展?”
陈建国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
“不后悔。”他说道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。你们的路是去城里发展,我的路是守着这片土地。”
“可是守着土地,很辛苦。”陈建军说道。
“辛苦是辛苦,但是有意义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没有我们这些种田的,城里人吃什么?我们的工作一样重要。”
“大哥说得对。”陈建业说道,“我们的工作都很重要,只是分工不同而已。”
“是的。”陈建军也说道,“我们都在为社会做贡献,只是方式不同。”
看着两个弟弟理解的眼神,陈建国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满足感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怀疑自己的价值,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。但是现在,他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“其实,我一直都以你们为荣。”陈建国说道,“看着你们在城里发展得这么好,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。”
“我们也以你为荣,大哥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你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人。”
“是的,大哥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你的善良和勤劳,是我们学习的榜样。”
夜色渐深,兄弟三人还在聊着。他们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,聊起了这些年来的经历,聊起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“大哥,我们以后每个月都回来,陪你一起种田。”陈建军说道。
“是的,我们要学会种田,这样就能帮你了。”陈建业也说道。
“你们有这个心就够了。”陈建国笑着说道,“种田是个技术活,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有时间。”陈建军说道,“我们还有很多年可以学。”
“是的,我们要和大哥一起,在这片土地上生活。”陈建业也说道。
陈建国看着两个弟弟,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。这些年来,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失败者,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。但是现在他才知道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,他有两个最爱他的弟弟。
从那以后,兄弟三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。陈建军和陈建业确实做到了每个月回来看望大哥,他们会帮大哥干农活,陪大哥聊天,带大哥去城里检查身体。
村里的人都说,陈建国是个有福气的人,有两个这么孝顺的弟弟。但是只有陈建国自己知道,真正有福气的是他的两个弟弟,因为他们有一个最好的大哥。
在这片熟悉的田埂上,兄弟三人的身影经常一起出现。他们有说有笑,其乐融融,成为了村里一道最温暖的风景线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一年过去了。陈建国的身体在弟弟们的照顾下越来越好,心脏病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。更重要的是,他的心情变得开朗了,脸上经常挂着笑容。
这一天,兄弟三人又一起在田里干活。夕阳西下,给稻田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。
“大哥,今年的稻子长得真好。”陈建军说道。
“是啊,又是一个丰收年。”陈建业也说道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陈建国自豪地说道,“我种了三十多年的田,还能让稻子长不好?”
“大哥厉害。”两个弟弟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看着眼前的稻田,陈建国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满足感。这片土地,是他的根,是他的家。而他的两个弟弟,是他最珍贵的财富。
“建军,建业。”陈建国叫着两个弟弟的名字,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大哥,我们才应该谢谢你。”陈建军说道。
“是的,大哥。”陈建业也说道,“谢谢你给了我们这个家。”
兄弟三人相视而笑,在这片金黄的稻田里,他们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幸福。
这就是田埂上的牵挂,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。无论走到哪里,无论身在何方,家人永远是心中最深的牵挂。而这种牵挂,会像田埂上的稻子一样,年复一年地生长,永远不会枯萎。
发布于:江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