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地名人名虚构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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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老板，合同放在您床头了。"苏晴从卧室门缝里伸出头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周明轩拉开门，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掉在地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弯腰去捡，抬眼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。那人手里拿着茶杯，正安静地望着他们。时间仿佛停止了。
01
办公室的落地窗外，城市的霓虹灯开始一盏盏亮起。周明轩看了看表，晚上九点半。
"周总，这份报表我重新整理了，您再看看。"苏晴走到他身边，把文件夹放在桌上。她的手指在递文件时轻轻划过他的手背，就像意外的静电。
周明轩触电般缩回手，垂下眼看文件："嗯，辛苦了。"
苏晴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站在那里等着。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，空调的嗡嗡声显得格外明显。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，领口开得不高不低，恰好露出锁骨的弧度。
"那我先走了。"苏晴说着，但脚步却向茶水间的方向移动。"您的咖啡凉了，我给您泡一杯新的。"
"不用了，我马上就走。"周明轩头也不抬。
十分钟后，苏晴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回来。她把杯子轻轻放在周明轩的右手边，杯底与桌面接触的声音很轻，像小石子落进水里。
"谢谢。"周明轩拿起杯子，苏晴的手恰好还没有完全离开杯柄。两个人的手指碰了一下，她的手指很凉，他的很热。
这样的接触持续了大概三秒钟。周明轩松开手，苏晴也退开了。她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，颈部的弧线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显得很柔软。
第二天早上，周明轩换衬衫的时候发现左边口袋里有一张折叠的纸。他展开来看，是一张便签纸，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几行字："明轩哥，我知道您很忙，但我想对您说……"后面的字迹模糊了，像是被水打湿过。最下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爱心。
周明轩看了看这张纸，然后把它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。他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，刚走到玄关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回头时，他看见苏晴站在门口，眼圈有些红。她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，看起来比平时更瘦弱。
"早上好，周总。"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"早上好。"周明轩开门走了出去，没有说别的话。
公司团建是在一个周六，地点选在城郊的度假村。苏晴穿了一件露背的黑色连衣裙，她的背很白，肩胛骨的轮廓清晰可见。
吃饭的时候，她坐在周明轩的左边。服务员上菜时，她会很自然地帮他夹菜，动作娴熟得就像已经做过很多次。
拍合影的时候，苏晴站在周明轩身边。摄影师举起相机的那一刻，她突然歪头靠向他的肩膀。周明轩感觉到她头发的香味，身体瞬间紧绷起来。他往旁边挪了半寸，举起手中的酒杯挡住镜头。
"咔嚓。"快门声响起。
事后周明轩看到那张合影，苏晴靠在他身边，笑得很甜。而他举着酒杯，表情有些僵硬。他把照片收进抽屉里，没有发到公司群里。
02
三周后的一个下午，苏晴敲响了周明轩办公室的门。她的眼睛哭得很红，手里拿着一包纸巾。
"进来。"周明轩没有抬头。
苏晴走进来，关上门。她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，然后开口："周总，我想请您帮个忙。"
"什么事？"
"我租的房子今天早上漏水了，楼下邻居找上门来，说要赔偿。房东又不管，我现在没地方住……"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我想起您之前说过，万象大厦那边有套公寓一直空着……"
周明轩放下手中的文件。万象大厦的公寓是他婚前买的，确实一直空置着。
"我可以住酒店，但是那边太贵了，我工资……"苏晴没有说完，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周明轩看着她，沉默了很久。苏晴用纸巾擦眼泪，动作很轻，像在小心翼翼地处理什么易碎的东西。
"钥匙在我家里，晚点我让人送过去。"周明轩最后说。
苏晴立刻抬起头："谢谢您，周总。我会付租金的。"
"不用了。"周明轩重新拿起文件，"临时住一段时间而已。"
当天晚上，周明轩找了个开锁公司的师傅，把公寓的门锁换了。新密码是林晚的生日，他把数字写在一张便条纸上，塞进办公桌的抽屉里。
第二天苏晴来找他要钥匙，他把便条纸递给她。她看了看上面的数字，笑得很甜："我会记住的。"
一个月后是周明轩的生日。那天早上他刚到办公室，就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。盒子是深蓝色的，绑着金色的丝带。
他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条手工制作的领带。领带是深灰色的，在靠近领结的位置绣着一个小小的"明"字。针脚很细密，像是花了很多时间才完成的。
苏晴在九点钟进来送文件，看见他手里的领带。
"您喜欢吗？"她问。
"不用了。"周明轩把领带放回盒子里，"太贵重了。"
苏晴的表情有些失落，但她没有说什么。她把文件放在桌上，转身准备离开。周明轩接了一个电话，跟供应商谈下个月的订单问题。电话打了大概十分钟，他挂断后发现公文包的拉链被打开了。
晚上回家的路上，周明轩在公文包里发现了那条领带。他停下车，想把领带扔掉，但又怕被路人看见会传闲话。最后他把领带带回办公室，锁在抽屉里。
第二天的董事会议上，苏晴负责倒咖啡。她端着托盘走到周明轩身边，把咖啡杯放在他面前。就在她伸手去拿糖包的时候，手肘碰到了咖啡杯。
咖啡洒在了周明轩的西装上，深色的液体迅速渗透进浅灰色的面料里。
"对不起！对不起！"苏晴立刻放下托盘，拿起餐巾纸去擦他的西装。她弯下腰，头发从耳后滑落，扫过他的胸口。
周明轩猛地后退，椅子被撞翻在地上，发出很大的声响。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。
"我自己来。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苏晴拿起西装外套："我拿去干洗，明天给您送回来。"
"不用了……"
但苏晴已经拿着西装走出了会议室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晴把干洗好的西装送回来。周明轩接过衣服的时候发现袖口多了一枚珍珠纽扣，和他平时穿的衬衫完全不搭配。
他看了看那枚纽扣，没有说什么。
03
那个周二中午，周明轩回家拿忘记带的合同。他用钥匙开门，刚进客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"周总，您怎么回来了？"苏晴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"有份紧急合同需要您签字，我就跟上来了。"
周明轩看了看她，点点头。苏晴跟着他进了屋子，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音。
"合同在哪里？"周明轩问。
"在主卧的床头柜上，我刚才放的。"苏晴说着，朝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周明轩跟在她后面。苏晴推开卧室的门，进去后反手把门锁上了。
"你干什么？"周明轩的声音突然提高。
苏晴转过身，开始解衬衫的纽扣。第一颗，第二颗，动作很慢，像在做什么庄重的仪式。
"周总，我知道您对我有感觉。"她说着，朝他走过来，"从那天晚上您摸我手开始，我就知道了。"
"你胡说什么！"周明轩后退，后背撞到了床头柜上。台灯摇晃了一下，然后摔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破碎声。
苏晴继续靠近，她的衬衫已经解开到第三颗纽扣，露出黑色的内衣边缘。她伸出手去抱他的脖子，手指冰凉。
周明轩猛地推开她，力气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苏晴向后踉跄了几步，撞到了衣柜上。
"赶紧出去！"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苏晴眼圈红了，她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。她没有重新扣纽扣，而是抓起搭在床尾的一件旧睡衣套在身上。睡衣是周明轩的，对她来说太大了，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肩膀。
"我都跟您表白三次了。"她的声音很轻，"林姐又不在家……"
"闭嘴！"周明轩冲到门前去拉门把手，但门被锁着，他一时打不开。
苏晴从背后拽住他的衬衫，两个人拉扯起来。周明轩的衬衫是纯棉的，经不起这样的拉扯。第二颗纽扣"崩"地一声弹飞了，落在地板上滚了几下。
周明轩终于打开了门。他甩开苏晴，冲出卧室，然后弯腰去捡那颗纽扣。
他抬起头的时候，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林晚。她手里拿着一个茶杯，正安静地看着他们。
手中的纽扣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。周明轩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："老……老婆？你怎么在这？"
04
苏晴立刻红了眼眶，她往周明轩身后躲，声音带着哭腔："林姐，您别误会，我只是……只是衣服脏了，借周总的睡衣穿一下……"
周明轩猛地把她推到一边："你胡说什么！"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林晚放下茶杯，站起来。她的目光在周明轩敞开的衬衫上停留了一下，然后移到苏晴身上。苏晴穿着那件宽大的睡衣，头发有些凌乱，看起来确实像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。
"滚出去！"周明轩指着门口对苏晴吼道。
苏晴低着头，慢慢朝玄关走去。她的脚步很轻，像怕惊扰了什么。走到玄关的时候，她突然"哎呀"一声，抬起左手看手腕。
"周总，您刚才太用力了……"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。
周明轩气得发抖，他抓起玄关放着的雨伞，想要砸过去。但看见林晚还站在客厅里，他又硬生生地停住了手。
苏晴开门出去了。门关上的声音很轻，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很响。
周明轩站在那里，衬衫敞着，头发有些乱。他想跟林晚解释什么，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林晚坐回沙发上，重新拿起茶杯。茶水已经凉了，她没有喝，只是拿着。
"她住在你的公寓里？"林晚开口了，声音很平静。
"她房子漏水，临时住几天……"周明轩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"几天？"
"一个多月了。"
林晚点点头，没有再问什么。客厅里很安静，只能听见空调的声音。
周明轩想要系衬衫的纽扣，但手一直在抖，怎么也系不上。他越急越系不上，最后干脆放弃了。
"我去换件衣服。"他说着朝卧室走去。
"等等。"林晚叫住了他。
周明轩停下脚步，不敢回头。
"你们在卧室里做什么？"
"没做什么！她说有合同要我签，我进去找合同，她就……她就突然锁门……"周明轩的声音越来越急，"我什么都没做，真的什么都没做！"
林晚没有说话。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，杯子和桌面接触的声音很轻。
周明轩终于转过身来看她。林晚的表情很平静，看不出在想什么。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，坐姿很端正，就像平时在家里看电视时的样子。
"你相信我吗？"周明轩问。
林晚看着他，没有立刻回答。
05
周明轩突然想起什么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"我录音了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，"今天早上她说要送合同，我觉得有问题，就开了录音。"
他打开录音文件，按下播放键。苏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："周总，您对我有感觉……""我脱衣服给您看……""就抱一下……"
然后是周明轩的声音："不要这样……""你再这样我报警……""出去！"
录音很清晰，连苏晴解纽扣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周明轩放完录音，看着林晚："您听见了吗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。"
林晚点点头："我听见了。"
周明轩松了一口气，但林晚的表情依然很平静，让他摸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他走到书房，打开办公桌的抽屉。里面放着苏晴给他的那些东西：情书、领带、还有一把钥匙。
"这些都是她给我的。"他把东西一股脑倒在茶几上，"情书我扔过，她哭了我就没再说什么。领带我不要，她偷偷塞进我公文包。这把钥匙……"
他拿起那把钥匙，手在颤抖："她说她配的，说是怕钥匙丢了。我当时就觉得不对，但我……我没有阻止她。"
林晚拿起那封情书，展开来看。纸张已经有些皱了，字迹有些模糊，但内容依然清晰："明轩哥，我知道您很忙，但我想对您说，我喜欢您……"
她看完信，把它放回茶几上。
周明轩的眼圈红了："我知道我做得不对，我应该一开始就拒绝她的。但是她每次都哭，我就……我就心软了。"
"你心软？"林晚的声音依然平静。
"不是那个意思！"周明轩急忙解释，"我是不想伤害她，毕竟她是我下属，我怕她想不开……"
林晚站起来，走到窗边。外面天色已经暗了，路灯开始亮起来。
"你觉得我会信吗？"她突然问。
周明轩愣住了。
"一个女人对你有意思，给你写情书，送你礼物，住进你的公寓，你什么都不做，就是因为心软？"林晚转过身看着他，"周明轩，我们结婚五年了，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？"
周明轩张开嘴想说什么，但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林晚走回沙发边，坐下来："你说说，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她？"
"我……"周明轩坐在她对面，"我不知道。"
"不知道？"
"我就是……觉得她很可怜，一个人在外面工作，又没有家人……"
"可怜？"林晚的语气有些变化，"她二十四岁，大学毕业，工作能力很强，长得也不错，你觉得她可怜？"
周明轩低下头，不敢看林晚的眼睛。
"你是不是觉得她年轻漂亮，对你有好感，你心里很得意？"林晚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周明轩能听出里面的冷意。
"没有！"他猛地抬起头，"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！"
"那为什么不拒绝她？为什么让她住你的公寓？为什么收她的礼物？"林晚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。
周明轩说不出话来。他确实没有拒绝苏晴，确实让她住了进去，确实收了她的礼物。这些都是事实，无法否认。
客厅里安静了很久。周明轩看着茶几上的那些东西，突然觉得它们很刺眼。
"我去把监控调出来。"他突然站起来，"公寓楼道里有监控，可以证明我没有……"
他冲进书房，打开电脑。万象大厦的监控系统他有访问权限，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录像。
监控显示，昨天晚上十点钟，苏晴进入公寓楼道，在他家门口停留了十几分钟。她拿着什么东西在门锁上摆弄，看起来像是在配钥匙。
今天中午十二点，她又出现在楼道里，这次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了。十五分钟后，周明轩出现在监控里，苏晴跟在他后面。
"您看。"周明轩把屏幕转向林晚，"她确实配了钥匙，还偷偷进了公寓。"
林晚看完监控，点点头："我看到了。"
但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，这让周明轩更加紧张。
06
周明轩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人事部经理的电话。
"张经理，我是周明轩。苏晴的工作到今天结束，明天开始她不用来了……对，辞退……什么原因你不用管，按程序办就行……工资按满月算，奖金也给她……"
他挂断电话，又给律师打了电话："李律师，我需要你给一个人发一份警告函……对，警告她不得骚扰和诽谤……"
做完这些，周明轩坐回沙发上，看着林晚："我已经处理了。"
林晚没有说话。她拿起茶几上的那些东西，一样一样地看。情书、领带、钥匙，还有那颗掉在地上的纽扣。
"这颗纽扣。"她拿起纽扣，"是从你衬衫上掉下来的？"
"对，刚才她拽我衣服的时候掉的。"
林晚把纽扣放在手心里，仔细看了看："质量不错，不应该这么容易掉。"
"可能是洗衣服的时候线松了。"
"嗯。"林晚把纽扣装进口袋里，"我给你缝回去。"
周明轩愣了一下："您不生气了？"
"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？"林晚反问。
"但是您……您一直不说话……"
"我在想事情。"林晚站起来，"你饿了吗？我去做饭。"
"不饿。"周明轩也站起来，"林晚，你真的不生气吗？"
林晚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："你希望我生气？"
"不是……我是说……"周明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，"我以为你会很生气，会跟我吵架，或者……"
"或者什么？"
"或者要跟我离婚。"
林晚笑了一下，但那个笑容很淡，周明轩看不出是什么意思。
"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？"她问。
"因为我……"
"因为你什么？你出轨了吗？"
"没有！"
"你碰她了吗？"
"没有！"
"你亲她了吗？"
"绝对没有！"
"那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？"林晚说完，转身朝厨房走去。
周明轩跟在她后面："但是我让她住了那么久，还收了她的礼物……"
"嗯。"林晚打开冰箱，"所以呢？"
"所以我做错了。"
"知道错了就改。"林晚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蔬菜，"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办？"
"直接拒绝。"
"如果她哭呢？"
"也拒绝。"
"如果她说可怜呢？"
"还是拒绝。"周明轩的声音越来越坚定，"不管她说什么，我都拒绝。"
林晚点点头："这样就对了。"
她开始洗菜，动作很自然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周明轩站在旁边看着她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"你不好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？"他问。
"不好奇。"林晚头也不抬，"无非就是看上你了，想上位呗。"
"上位？"
"秘书变老板娘，这种戏码很常见。"林晚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，"她可能以为你对她有意思，所以越来越大胆。"
周明轩想了想："可能是吧。"
"不是可能，就是这样。"林晚拿起菜刀，"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这个人？她喜欢的是你的钱，你的地位，你能给她的生活。"
"那你呢？"周明轩突然问，"你也是因为这些才跟我在一起的吗？"
林晚停下切菜的动作，看了他一眼："你觉得呢？"
"我不知道。"
"那你慢慢想。"林晚继续切菜，"想明白了再告诉我。"
07
傍晚的时候，周明轩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。他想帮林晚做饭，但除了洗菜什么都不会。林晚让他切土豆丝，他切出来的都是土豆块。
"你还是去客厅坐着吧。"林晚接过菜刀，"在这里只会添乱。"
周明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摘下围裙，走到厨房门口。林晚的刀工很好，土豆丝切得又细又均匀。她做菜的时候很专注，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，贴在皮肤上。
"衬衫我给你缝好了。"林晚突然开口，"在餐桌上。"
周明轩回头看，餐桌上放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。他走过去拿起来看，第二颗纽扣缝得很牢固，针脚细密，和原来的没什么区别。
"谢谢。"他拿着衬衫走回厨房门口，"对不起，我不该犹豫的。"
林晚放下锅铲，转过身看着他："犹豫什么？"
"犹豫要不要拒绝她。"周明轩低着头，"我应该一开始就明确拒绝的，不应该给她任何希望。"
"现在知道了？"
"现在知道了。"
林晚点点头，继续炒菜。油锅里发出"嗞嗞"的声音，菜香开始弥漫开来。
"下次再有人往你口袋里塞东西，直接丢她脸上。"林晚说。
"好。"周明轩立刻点头。
"有人要住你的房子，直接说没有。"
"好。"
"有人送你礼物，当面退回去。"
"好。"
林晚关火，盛菜装盘。周明轩想去帮忙，结果打翻了酱油瓶。深色的液体洒在灶台上，他手忙脚乱地去擦，反而越弄越乱。
"别动了。"林晚推开他，"去洗手准备吃饭。"
周明轩去洗手的时候，林晚从背后抱住了他。她的下巴抵着他的后背，声音有些模糊："幸好你推开她了。"
周明轩的手停在水龙头下："如果我没推开呢？"
"那你就不用回来了。"林晚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周明轩能听出里面的认真。
"我永远不会做那种事。"他转过身，把林晚抱进怀里，"永远不会。"
林晚靠在他胸前，闻到他衬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。这种味道她闻了五年，已经习惯了。
"下周去海边吧。"她说，"我订票。"
"好。"周明轩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去哪里都好。"
"以后公司招男秘书。"林晚突然笑出声来。
"为什么？"
"女秘书太危险了。"她抬起头看着他，"万一又有人对你有想法呢？"
周明轩也笑了："那男秘书对我有想法怎么办？"
"那就招个丑的。"
"好，招个丑的。"周明轩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，"招个又丑又老的。"
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，但厨房里很亮很温暖。林晚从他怀里退出来，拿起那颗掉在地上的纽扣，扔进抽屉里的收纳盒。
"以后这种纽扣不要再掉了。"她说。
"不会了。"周明轩看着她，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流，"再也不会了。"
发布于：江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