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年代我在粮仓守夜,逮到寡妇在偷粮,心软放她走,3天后她找我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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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铁柱,那天晚上你知道是我,为什么要放我走?"寡妇柳月娥站在门口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陈铁柱手里的煤油灯晃了一下,火苗险些熄灭。

"我什么都愿意做,只要你肯帮我。"

窗外的风刮过树梢,这夜的粮仓,将揭开一个比饥饿更深的秘密......

01

腊月的北风刮过北崖公社的粮仓,就像刀子割在脸上。陈铁柱裹紧了身上的棉袄,继续在粮囤间巡逻。

这座土墙草顶的粮仓是他守了五年的地方,熟悉得连每一道裂缝都能在黑夜里摸清。墙角放着半桶雪水,是他今晚的饮用水。窗外,月亮像块冻住的白铜,照得院子里的积雪泛着青光。

马蹄表的指针指向午夜,陈铁柱从怀里掏出一个窝头,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。那是今天的晚饭,他习惯留到深夜再吃,这样能抵挡住寒夜里渗进骨头的冷。窝头咬在嘴里,像是嚼着一块冰凉的泥土,但他知道,这泥土般的窝头,在很多人眼里比金子还贵重。

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陈铁柱立刻竖起耳朵。三年的守夜经验告诉他,深夜的狗吠常常意味着有人在行动。他习惯性地抄起墙角的木杆,不疾不徐地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粮囤上的茅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,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。

陈铁柱三十五岁,在村里不算年轻,但也不算老。他身高体壮,手脚勤快,说话不多,却心细如发。五年前从部队退伍回来,因为腿上的旧伤不便下地干重活,公社便安排他看守粮仓。对于这份工作,他有着近乎虔诚的态度。那些堆积如山的粮食,是千万家的口粮,是整个公社熬过冬天的希望。

今年的冬天格外难熬。接连几年的天灾人祸,让北崖公社的粮食储备降到了历史最低点。每家每户的口粮都紧得像是要挤出水来。陈铁柱自己的口粮也不多,但他从不觉得苦。在部队当炊事兵的日子让他明白,能吃上饭的日子就是好日子。

狗吠声停了,夜又恢复了寂静。陈铁柱站在粮仓门口,看着月光下的村庄。远处几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,那是些夜里纺线织布的人家。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了村西头那间低矮的草屋上,那是柳月娥家。

柳月娥,二十八岁,去年成了寡妇。她丈夫在修水库时意外溺亡,留下她和两个年幼的孩子。村里人说起她时,眼神里总有几分暧昧。年轻寡妇,带着两个孩子,在这个年景里过日子,怎么想都是难上加难。但柳月娥从不向人诉苦,她的脊梁总是挺得笔直,眼神里藏着一股不肯认输的韧劲。只有夜深人静时,才会听见她屋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。

陈铁柱收回目光,继续巡视粮仓。粮囤里的粮食一袋袋码得整整齐齐,每个月他都要清点一次,确保没有鼠害和霉变。这是他的责任,也是他的骄傲。在这个饥饿的年代,守护粮食就是守护生命。

后半夜时,粮仓西侧的柴草堆突然传来窸窣声。陈铁柱浑身的肌肉立刻绷紧,他屏住呼吸,悄无声息地绕到柴草堆后面。手电光扫过去,照到一个蜷缩的黑影,正往怀里塞着什么。

"谁!"他大喝一声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
黑影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和喊声吓得瘫坐在地上,手电光照亮了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——柳月娥。她怀里露出半截布袋,装着几捧玉米粒。

陈铁柱愣住了。他万万没想到,深夜来粮仓偷粮的会是柳月娥。在他的印象里,柳月娥虽然生活艰难,但一直是个硬骨头,从不低头向人讨要什么。她怎么会做出偷粮这样的事?

"陈、陈大哥..."柳月娥的声音颤抖着,像是冻僵的小鸟。她死死抱着布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"孩子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,小的昨晚烧得直说胡话..."

月光下,陈铁柱看清了柳月娥的样子。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,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,嘴唇冻得发紫。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,裤脚沾着冰碴,显然是从村西头的土坡爬过来的。这一路,得有多少艰难?

陈铁柱捏着木杆的手松了松,他瞥见柳月娥袖口磨破的棉絮里露出的冻裂伤口,突然想起上周看见她背着小儿子在河沟里挖野菜根的情景。那时候,她的背影瘦削得像一棵枯树,却又倔强得让人心疼。

"把玉米倒回去。"陈铁柱的声音有些发沉。

柳月娥愣了愣,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。她慌忙照做,手指被玉米粒硌得发红。玉米粒落回粮囤时发出细微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陈铁柱转身从自己的储物箱里摸出两个窝头和一把红薯干,塞进她手里:"这是我口粮,别声张。"

柳月娥瞪大了眼睛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她咬着嘴唇点点头,接过那两个窝头和红薯干,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。转身离开前,她深深地看了陈铁柱一眼,那眼神里有感激,有羞愧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
看着柳月娥消失在夜色中,陈铁柱站在原地没动。他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。偷窃公粮是重罪,而他不仅没有举报,还给了她自己的口粮。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在饥饿中挣扎。

回到粮仓小屋,陈铁柱点起煤油灯,在窗户上挂了块厚布挡住光线。他从床下摸出一个小布袋,里面装着几块干馒头和几把野菜干。这是他平时省下来的口粮,留着以备不时之需。现在,他的储备又少了两个窝头和一把红薯干。但陈铁柱并不后悔,他只是不知道,柳月娥以后该怎么过。

夜更深了,风也更冷了。陈铁柱裹紧棉被,想起了自己在部队时的情景。那时候,他们常常一个馒头分着吃,却也不觉得苦。但在这里,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,饥饿似乎变成了一种无形的枷锁,套在每个人的脖子上。

02

第二天一早,陈铁柱照常去公社食堂打饭。食堂里的人不多,大多是些公社干部和没有家的单身汉。陈铁柱排在队伍末尾,默默地等着。

"铁柱,昨晚上粮仓没什么动静吧?"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陈铁柱回头,看见王老五那张肥头大耳的脸。

王老五是村里的生产队长,四十出头,说话做事总是油滑滑的。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会来事的主,上头来人检查,他总能把活干得漂漂亮亮;下面分粮食,他也总有办法多分一些回家。

"没什么动静。"陈铁柱简短地回答,他不太喜欢和王老五多说话。

"这年头粮食金贵啊,得看紧点。"王老五拍拍陈铁柱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说,"听说有人家连树皮都揭来煮粥喝了,啧啧..."

陈铁柱不置可否,只是低头排队。轮到他时,食堂大娘往他碗里舀了一勺稀粥,粥里飘着几粒米和一些野菜叶子。这就是今天的早饭。

出了食堂,陈铁柱路过晒谷场,听见几个妇女围在一起嚼舌根:"柳寡妇最近总往村东头跑,指不定勾搭上谁了..."

"可不是嘛,寡妇门前是非多,她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口粮吃。"

"我看她挺着个硬脖子,谁知道背地里做些什么勾当。"

这些闲言碎语让陈铁柱心里发堵。他知道柳月娥的不容易,也知道村里人的嘴有多么不饶人。

正想着,王老五从一旁走过来,眯着眼笑:"月娥不容易,我得多照看着点。"说罢往柳月娥家的方向瞥了一眼,眼神里的算计让陈铁柱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
"队长,柳寡妇家的口粮怎么安排的?"陈铁柱忍不住问。

王老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正常:"按规定来呗,她男人是为公家出了力的,自然不会亏待。不过..."他压低了声音,"听说她家欠了不少种子钱,这个月的口粮可能要扣一些。"

陈铁柱皱起眉头。种子钱?他从没听柳月娥提起过这事。但他也不好多问,只能默默记在心里。

晚上回到粮仓,陈铁柱照例清点了一遍粮食。昨晚柳月娥偷的那点玉米粒已经物归原处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谁也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。但陈铁柱的心里却藏着一个结,他不知道柳月娥和她的孩子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
夜深了,外面的风雪更大了。陈铁柱靠在炕边,想着明天该怎么帮柳月娥一把。也许可以找个由头,送些口粮过去?但这样一来,免不了要引起闲话。正思量间,他听见粮仓外有轻轻的脚步声。

难道是柳月娥又来了?陈铁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赶紧起身,刚要去开门,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。

"老五,你确定今晚能行?"

"放心吧,铁柱那小子睡得死,咱们动作快点,拿了东西就走,谁知道是谁干的?"

陈铁柱立刻警觉起来。这是王老五的声音!他悄悄走到窗边,透过窗纸的缝隙往外看。院子里站着三个人,借着月光,他认出了王老五和公社会计老张,还有一个是生产队的壮劳力小黑子。

三个人鬼鬼祟祟地向粮仓靠近。陈铁柱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图——偷粮!他急忙抄起木杆,却又停住了。直接抓现行?但这是队长和会计,自己一个看粮人,能奈何得了他们吗?

就在他犹豫的片刻,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陈铁柱灵机一动,吹灭了煤油灯,躲到了门后。门被轻轻推开,王老五探头进来,低声道:"铁柱?睡着了吗?"

没有回应。王老五松了口气,回头对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:"进来吧,他睡着了。"

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进了粮仓,径直走向存放精米的粮囤。王老五掏出一个布袋,示意小黑子打开粮袋。就在这时,陈铁柱猛地点亮了煤油灯:"干什么呢?"

三人吓了一跳,王老五很快镇定下来:"哎呀,铁柱啊,我们是来检查粮食的。这不,怕老鼠偷吃,特意夜里来看看。"

陈铁柱冷笑一声:"队长大半夜来检查粮食?那正好,咱们一起清点一下,看看有没有少。"

王老五的脸色变了,他干笑两声:"不用那么麻烦,看着挺好的。咱们先回去吧,改天白天再来。"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
陈铁柱拦住了他们:"队长,这粮食是全公社的命根子,我得负责看好了。您半夜三更来'检查',我不能不报告上去吧?"

王老五的脸色阴沉下来:"铁柱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这点粮食算什么?公社那么多粮,少这一点谁知道?"

"我知道。"陈铁柱寸步不让,"我陈铁柱就是看粮的,粮食少了,我担待不起。"

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小黑子摩拳擦掌,似乎随时准备动手。老张在一旁踌躇不安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王老五眯起眼睛,冷冷地看着陈铁柱:"铁柱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这事你要是说出去,有你好看的。"

陈铁柱丝毫不让:"队长,您这是威胁我?"

"我威胁你?"王老五冷笑一声,"我是好心提醒你。这粮仓要是出了事,你这个看粮人担待得起吗?比如说..."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"比如说有人来偷粮,你不仅没抓住,还放走了,甚至还给了自己的口粮,这算什么?"

陈铁柱心里一惊,王老五这是知道了柳月娥的事?但他面上不露声色:"队长这话什么意思?"

王老五走近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:"前天晚上,柳寡妇来偷粮的事,你以为没人知道?"

陈铁柱的心沉了下去。原来王老五早就知道了。但他又想,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直接告发?难道是另有所图?

"队长,你想怎样?"陈铁柱直视王老五的眼睛。

王老五笑了:"我能怎样?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,我只是提醒你,这粮仓的事,你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至于柳寡妇的事,我不说出去就是了。"

陈铁柱明白了王老五的意思——这是要挟。但他不能就这样让步。如果今天放王老五拿走粮食,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粮食被偷走。

"队长,柳寡妇的事我认了。要告发就告发。但今天这粮食,一粒也不能动。"陈铁柱站得笔直,手里的木杆握得更紧了。

王老五没想到陈铁柱这么硬气,一时间也有些恼怒:"铁柱,你别不识抬举!你以为你是谁?不过是个看粮的,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丢了这份差事!"

陈铁柱不为所动:"丢了就丢了,我陈铁柱宁可丢差事,也不丢良心。"

王老五见软的不行,脸色一沉:"小黑子,给他点颜色看看!"

小黑子应声上前,粗壮的手臂一挥,就要去抓陈铁柱的衣领。陈铁柱身形一闪,木杆横扫,直接打在小黑子的腿上。小黑子吃痛,踉跄后退几步。

"够了!"老张终于开口,"老五,今天这事不成了,咱们走吧。闹大了对谁都不好。"

王老五阴沉着脸,恶狠狠地瞪了陈铁柱一眼:"铁柱,你给我等着。这事没完!"说完,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粮仓。

他们走后,陈铁柱长出一口气,腿有些发软。他知道,今晚这一遭,自己是彻底得罪了王老五。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。但他不后悔,守护粮食是他的责任,他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背弃这份责任。

至于柳月娥的事,陈铁柱心里也有了计较。王老五既然知道这事,肯定不会轻易放过。他得想个办法,保护柳月娥和她的孩子们。

夜更深了,陈铁柱躺在炕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他想起柳月娥那双含泪的眼睛,想起她两个瘦小的孩子,心里一阵阵发紧。这个年头,活着已经够难的了,何必再去为难一个寡妇和两个孩子?

03

第二天早上,陈铁柱刚走出粮仓,就看见小石头——柳月娥的大儿子——站在门口。小石头今年六岁,面黄肌瘦,但眼睛很亮,总是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。

"陈叔叔,我妈让我来谢谢你。"小石头怯生生地说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"这是我妈做的野菜饼,让我给你送来。"

陈铁柱接过布包,心里一暖。这野菜饼肯定是用他昨晚给的那点口粮做的。柳月娥这是什么意思?是感谢,还是...还人情?

"你妈最近好吗?弟弟的病好些了吗?"陈铁柱蹲下身,平视着小石头的眼睛。

小石头点点头:"好多了。妈说谢谢陈叔叔的好心。"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"不过,今天王叔叔又来我们家了,和妈妈说了好多话,妈妈哭了。"

陈铁柱心里一紧:"王叔叔说什么了?"

小石头摇摇头:"我不知道,他们把我赶出去了。王叔叔走的时候,妈妈的脸都白了。"

陈铁柱的心沉了下去。看来王老五已经开始对柳月娥下手了。他必须尽快做些什么。

"小石头,你先回去。告诉你妈妈,晚上我去你们家看看。"陈铁柱叮嘱道。

小石头点点头,转身跑走了。陈铁柱站在原地,看着小石头的背影,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保护的欲望。那孩子那么小,却已经懂得为母亲分忧。而柳月娥,一个寡妇,面对王老五的威胁,又该如何抵抗?

这一天,陈铁柱心神不宁。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,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。傍晚时分,他去食堂打饭,遇见了公社书记李大山。李书记是个正直的人,在村里很有威望。

"铁柱,听说昨晚粮仓有点动静?"李书记问道。

陈铁柱心里一惊,看来王老五已经先下手为强,把事情告到了书记那里。但他没有退缩:"是有点动静,三个人半夜来'检查粮食'。"

"哦?谁啊?"李书记问。

陈铁柱直截了当地说:"王队长、老张会计和小黑子。"

李书记的脸色变了:"他们来干什么?"

"他们说是检查粮食,但我看他们是想拿粮食。"陈铁柱实话实说。

李书记沉思片刻:"这事我知道了。铁柱,你做得对。粮食是咱们全公社的命根子,谁也不能动。"

陈铁柱松了口气,但他又想起另一件事:"书记,还有件事我想说。柳寡妇家的情况不太好,两个孩子都瘦得厉害,小的还生了病。我听说她家这个月的口粮又被扣了?"

李书记皱起眉头:"柳月娥家的口粮被扣了?谁说的?"

"王队长说她家欠了种子钱。"陈铁柱回答。

李书记摇摇头:"不对啊,柳月娥丈夫牺牲时领的抚恤金,不是早就还清了所有的欠款吗?这事我得查查。"

陈铁柱心里一喜,看来还有转机。但他又想起王老五威胁的眼神,心里不免有些担忧。王老五在村里盘踞多年,关系网错综复杂,就算李书记插手,事情能顺利解决吗?

离开食堂,陈铁柱回到粮仓,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。他打算晚上去柳月娥家看看,了解一下情况。但就在他准备出门时,粮仓的门被人敲响了。

陈铁柱打开门,看见柳月娥站在门口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但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"陈大哥,我有急事求你。"柳月娥的声音发颤,她往陈铁柱身后看了看,似乎担心有人跟着她。

陈铁柱赶紧让她进来,关上门。屋里的煤油灯光昏黄,照在柳月娥憔悴的脸上,显得更加苍白。

"月娥,出什么事了?"陈铁柱问道,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柳月娥的嘴唇颤抖着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"陈大哥,我知道你是好人。那天晚上的事,谢谢你没有声张。"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,"只要你肯帮我,我...我什么都愿意做。"

说着,她突然伸手去解衣襟的布扣......

陈铁柱惊得后退一步,但柳月娥的动作没有停。她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左臂上青紫交错的伤痕,新旧叠加,像是被人用棍棒打的。

"这...这是怎么回事?"陈铁柱震惊地问。

柳月娥慌忙系好扣子,声音带着哭腔:"王老五说,要是我不依他,就把偷粮的事捅到公社去,还要把我们娘仨赶去牛棚住。"

陈铁柱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:"他打你?"

柳月娥点点头,泪水终于滚落下来:"他说我家欠了队里十斤口粮,非要我...用身子抵债。我不从,他就..."她说不下去了,肩膀抖得厉害。

陈铁柱的怒火腾地一下烧起来。他见过不少恶事,但没想到王老五能卑鄙到这种地步,竟然用这种手段胁迫一个寡妇。

"他逼我按了手印,说我欠了队里的粮食。"柳月娥从怀里掏出个揉皱的纸团,是一张所谓的"借据",上面写着柳月娥欠生产队十斤口粮,并按了手印。

陈铁柱接过纸团,仔细看了看,眉头越皱越紧。这哪是什么借据,分明是王老五胁迫柳月娥签下的卖身契!

"月娥,你别怕。这事我管定了。"陈铁柱的声音坚定起来,"王老五敢打你,我就敢替你讨回公道。"

柳月娥抬起泪眼,感激地看着陈铁柱:"陈大哥,我..."

"不用说了。"陈铁柱打断她,"你先回去照顾孩子,这事交给我。"

柳月娥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点头:"陈大哥,你要小心。王老五在村里势力大,得罪不起..."

陈铁柱笑了笑:"我这条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,还怕他一个村干部?"

送走柳月娥后,陈铁柱一个人在粮仓里踱来踱去。他的心里装着一团火,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王老五家,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。但他知道,凭一己之力对抗王老五不是明智之举。他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。

04

第二天清晨,陈铁柱去了李书记家。李书记刚起床,正在院子里洗脸。看见陈铁柱这么早来访,有些惊讶。

"铁柱,这么早有什么事?"

陈铁柱把柳月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书记,包括王老五的威胁和那张所谓的"借据"。李书记听完,脸色阴沉下来。

"这王老五,真是太过分了!"李书记拍案而起,"欺负寡妇孤儿,简直是丧尽天良!"

陈铁柱递上那张"借据":"书记,您看这张纸,是王老五逼着柳月娥按的手印。"

李书记接过纸看了看,眉头紧锁:"这明明是假的!柳月娥家的口粮账我清楚得很,哪来的欠粮?分明是王老五捏造的!"

陈铁柱心里一喜:"那书记,您能主持公道吗?"

李书记叹了口气:"这事不好办啊。王老五在公社里关系网错综复杂,我一个人说了不算。而且,现在是他的话对柳月娥的话,证据不足..."

陈铁柱急了:"难道就这么算了?任由他欺负寡妇孤儿?"

李书记思索片刻:"这样吧,我会去查查柳月娥家的口粮账,看看到底有没有欠粮。至于王老五威胁柳月娥的事,得找点实证才行。"

陈铁柱明白了,光靠柳月娥的一面之词,确实难以服人。他得想办法找到王老五的把柄。

离开李书记家,陈铁柱直接去了柳月娥家。一早,柳月娥正在院子里淘米,准备给孩子们煮粥。看见陈铁柱,她有些惊慌。

"陈大哥,你怎么来了?"

陈铁柱看了看四周,确定没人注意,这才低声说:"我去找了李书记,他说会查查你家的口粮账。"

柳月娥的眼睛亮了一下,但很快又黯淡下来:"没用的。王老五在公社里关系网太广了,连会计老张都听他的,账簿都是他们做的假,李书记查不出什么。"

陈铁柱皱起眉头:"那怎么办?难道就这么认命?"

柳月娥苦笑一声:"认命?我早就不认命了。但有什么办法?我一个寡妇,带着两个孩子,在这个村子里没有立足之地。王老五那些人,不把我们娘仨逼死,是不会罢休的。"

陈铁柱看着柳月娥消瘦的脸庞,心里一阵阵发疼。这个女人,曾经多么坚强,如今却被逼到了绝境。

"月娥,你相信我吗?"陈铁柱突然问。

柳月娥愣了一下,点点头:"我相信你。那天晚上,你放了我,给了我口粮,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。"

"那你跟我说实话,王老五为什么非要针对你?是不是有什么过节?"

柳月娥沉默了一会儿,才慢慢开口:"我丈夫死前,曾经发现王老五克扣公粮的事。那时候,王老五负责分发口粮,但他总会克扣一部分,说是耗损。我丈夫发现后,想揭发他,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去,就...就在水库出了事。"

陈铁柱心里一震:"你是说,你丈夫的死..."

柳月娥摇摇头:"我不知道。也许真的是意外。但从那以后,王老五就一直针对我们家,总是找各种理由克扣我们的口粮。"

陈铁柱明白了,这是一场旧怨。王老五担心柳月娥知道丈夫发现的秘密,所以一直想方设法地打压她,甚至想用最卑鄙的手段控制她。

"月娥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。"陈铁柱郑重承诺,"但我需要证据,证明王老五克扣公粮的证据。"

柳月娥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:"我丈夫生前留下一个小本子,记录了王老五克扣的粮食数量和日期。但那本子我藏起来了,生怕被王老五发现。"

陈铁柱眼前一亮:"在哪?快拿出来!"

柳月娥摇摇头:"不在家里。我怕王老五来搜,就藏在了...藏在了我丈夫的坟头下。"

陈铁柱愣住了。坟头下?这个女人,为了保存证据,竟然用了这样的方法。

"我今晚去取。"柳月娥低声说,"等天黑了,王老五看不见。"

陈铁柱点点头:"我陪你去。"

柳月娥摇头:"不行,村里人眼睛多,看见我们一起去坟地,会说闲话的。"

陈铁柱知道她说的有道理。在这个小村子里,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村民的眼睛。如果被人看见他和柳月娥一起去坟地,免不了要惹来闲话,对柳月娥的名声更不利。

"那你自己小心。取到本子后,直接来粮仓找我。"陈铁柱叮嘱道。

柳月娥点点头,眼里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。就在这时,小石头从屋里跑出来,看见陈铁柱,惊喜地叫道:"陈叔叔!"

陈铁柱摸了摸小石头的头:"石头,最近好吗?"

小石头点点头,但脸色有些苍白。陈铁柱注意到,小石头的衣服洗得发白,上面还打着补丁,脚上的布鞋也破了一个洞。这孩子,在这样的环境下,还能保持这样的坚强,实在难得。

"石头,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。"陈铁柱轻声说,"叔叔答应你,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。"

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睛里闪烁着信任的光芒。

05

离开柳月娥家,陈铁柱直接去了公社食堂。今天是发口粮的日子,很多村民都来领取自己这个月的定量。陈铁柱排在队伍中,留心观察王老五的一举一动。

王老五站在食堂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本子,不停地核对着村民的名字和口粮数量。每当有人领到口粮,他就在本子上画一个勾。表面上看,一切都井井有条。但陈铁柱注意到,王老五在给某些人发放口粮时,总会悄悄地多给一些,而对另一些人,则明显少给。

这种不均的分配,在饥饿的年代尤为残酷。多一把米,或许就意味着多一条命。陈铁柱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他决定晚上去队部,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。

傍晚,陈铁柱回到粮仓,心事重重。他不知道柳月娥能不能顺利取回那个小本子,也不知道那本子里的记录是否足够有力。但他知道,这可能是揭露王老五恶行的唯一机会。

夜深了,陈铁柱点着煤油灯,在粮仓里踱来踱去。按照约定,柳月娥应该来找他了。但直到深夜,粮仓的门都没有被敲响。陈铁柱心里越来越不安,难道出了什么意外?

他再也坐不住了,决定去看看。刚出门,就看见村东头传来一阵嘈杂声。有人在喊叫,有人在奔跑。陈铁柱的心猛地一沉,快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。

村东头的空地上,聚集了一群村民。月光下,陈铁柱看见柳月娥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,她的衣服已经被扯破,头发散乱,嘴角有血迹。王老五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。

"大家伙看看,这个寡妇,半夜三更去刨自己丈夫的坟,取这个小本子,是什么居心?"王老五高声说道,"这本子上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数字,还有我的名字。她这是要诬陷我,败坏我的名声啊!"

村民们议论纷纷,有人说柳月娥不守妇道,有人说她心术不正,更有人说她是在搞迷信活动。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。

陈铁柱挤进人群,看见柳月娥那双绝望的眼睛。她被按在地上,嘴被堵住,无法为自己辩解。陈铁柱的怒火腾地一下烧起来,他大喊一声:"放开她!"

人群为之一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铁柱。王老五脸色一变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:"铁柱,你来得正好。这个寡妇半夜三更去刨坟,取这个小本子,你说她是什么居心?"

陈铁柱看了看柳月娥,又看了看王老五手中的小本子,心中已有了计较:"让我看看那个本子。"

王老五犹豫了一下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不好拒绝。他把小本子递给陈铁柱。

陈铁柱翻开本子,里面记录得很详细:日期、粮食种类、实际分发量、账面记录量,以及差额。每一笔都清清楚楚,每一笔差额加起来,竟有数百斤之多!

"这是柳月娥丈夫生前记录的。"陈铁柱高声说道,"他发现王队长克扣公粮,准备揭发,但却意外死亡。而王队长,就是害怕这个秘密被揭露,才一直针对柳月娥一家,甚至逼迫她用身体抵债!"

村民们一片哗然。王老五脸色大变:"胡说八道!这是诬陷!谁信你们?"

"我信。"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。村民们纷纷让开一条路,李书记走了进来。

"我今天查了账本,发现柳月娥家不仅没有欠粮,反而是公社欠了她家的抚恤金没发完。"李书记严肃地说,"而王老五,你做的假账,我已经发现了。你克扣公粮,欺压百姓,还威胁柳寡妇,这些罪行,够你吃一壶的了!"

王老五脸色煞白,转身就要跑,却被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拦住了。李书记示意放开柳月娥,然后对陈铁柱说:"铁柱,把柳月娥送回家吧。这里的事,我来处理。"

陈铁柱点点头,扶起柳月娥。她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不安,但眼里已经有了释然的神色。

"走吧,回家。孩子们还等着你呢。"陈铁柱轻声说。

柳月娥点点头,靠在陈铁柱的肩上,慢慢走出了人群。身后,村民们的议论声渐渐远去。月光下,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慢慢融为一体。

回到柳月娥家,小石头和弟弟已经睡着了。柳月娥看着熟睡的孩子们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"陈大哥,谢谢你。"她轻声说,"如果不是你,我们娘仨可能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。"

陈铁柱摇摇头:"不用谢我。王老五做的事太过分了,就算没有我,迟早也会有人揭发他的。"

柳月娥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问:"陈大哥,那天晚上,你为什么要放我走?为什么要给我口粮?"

陈铁柱愣了一下,思索片刻,才慢慢说:"可能是因为,我知道饥饿的滋味。在部队的时候,我们常常一个馒头分着吃,但大家都不觉得苦。回到村里,看见有人因为吃不饱而死去,我心里很难过。所以,当看见你为了孩子冒险偷粮时,我就知道,你是被逼无奈。"

柳月娥低下头,眼泪又落了下来:"我丈夫去世前,常说村里的人心都变了,只有陈铁柱还是那个从前的陈铁柱。现在我明白他的意思了。"

陈铁柱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"好好休息吧。明天,会是新的一天。"

离开柳月娥家,陈铁柱抬头看了看天空。月亮已经西斜,星星点缀在深蓝的天幕上。他知道,这个夜晚过去,村里会有很多变化。王老五会受到应有的惩罚,柳月娥一家也会重获新生。

但更重要的是,人心或许会有所改变。在这个饥饿的年代,人性被压榨到极限,但仍有一些光亮存在。陈铁柱希望,这样的光亮能够照亮更多人的心房。

回到粮仓,陈铁柱躺在炕上,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。他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,无论是放走柳月娥,还是站出来揭发王老五。这些选择,都是他作为一个人应该做的。

06

第二天早上,陈铁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。打开门,看见李书记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。

"铁柱,昨晚的事,谢谢你。"李书记说,"如果不是你,王老五的恶行可能还要继续下去。"

陈铁柱摇摇头:"书记,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。"

李书记点点头:"公社已经决定,撤销王老五的队长职务,并追回他克扣的公粮。至于柳月娥家的情况,我们会特别照顾,补发欠她家的抚恤金,并适当增加口粮。"

陈铁柱松了口气:"这样就好。柳月娥一家也算熬过这个冬天了。"

李书记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铁柱一眼:"铁柱,你对柳月娥..."

陈铁柱连忙摇头:"书记,您别误会。我只是看不惯王老五欺负寡妇孤儿,仅此而已。"

李书记笑了笑:"我明白。不过,你和柳月娥,都是好人。好人就该有好报。"

这话意味深长,陈铁柱一时不知如何回应。

李书记离开后,陈铁柱继续他的日常工作。清点粮食,巡视粮仓,确保一切安好。这一天,村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。王老五被公社带走调查,他的爪牙也都噤若寒蝉。村民们看陈铁柱的眼神也变了,多了几分敬重。

傍晚时分,陈铁柱去食堂打饭,遇见了柳月娥。她带着两个孩子,排在队伍的最前面。食堂大娘给她的碗里多舀了一勺稠粥,还加了几块咸菜。村民们看见她,不再窃窃私语,而是友善地点头示意。

柳月娥看见陈铁柱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那笑容,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媚。陈铁柱也笑了,他知道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几天后,公社开了大会,宣布王老五克扣公粮的事实,并公开道歉,承诺补发被克扣的口粮。会上,李书记特别表扬了陈铁柱的见义勇为,提议他接任生产队队长的职务。

陈铁柱婉拒了:"我守粮仓就挺好的。能看着粮食安安全全地发到每家每户手里,我就满足了。"

李书记尊重他的选择,但仍然决定给他加薪,并表示以后公社的重要决策会征求他的意见。

散会后,柳月娥走到陈铁柱身边:"陈大哥,听说公社要给你加薪,恭喜你。"

陈铁柱笑了笑:"谢谢。你家的情况怎么样了?"

"好多了。"柳月娥的眼睛亮亮的,"公社补发了抚恤金,还增加了口粮。小的病也好了,石头也能去上学了。"

陈铁柱看着她焕发生机的脸庞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:"那就好。以后有什么难处,尽管来找我。"

柳月娥点点头,欲言又止地看了陈铁柱一眼,最终只是轻声说了句"谢谢",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。

07

时间飞快地过去,寒冬渐渐褪去,春天悄然而至。田野里,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,村庄也恢复了生机。在这个曾经饥饿的村庄里,人们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。

柳月娥家的变化最为明显。她用补发的抚恤金修缮了房屋,添置了新的农具,还在屋前开辟了一块菜地。小石头上学了,弟弟也长高了不少,脸上有了红润的颜色。

而陈铁柱,依然守着他的粮仓,日复一日。但村民们对他的态度变了,从最初的敬而远之,到现在的尊重亲近。每当有人路过粮仓,总会热情地打个招呼。

有一天,柳月娥带着两个孩子来到粮仓,手里提着一篮子刚摘的蔬菜。

"陈大哥,这是我自己种的菜,给你尝尝。"柳月娥说,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。

陈铁柱接过篮子,心里一暖:"谢谢。你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。"

柳月娥点点头:"都是托你的福。如果不是你,我们娘仨可能早就..."她说不下去了,眼眶有些发红。

小石头拉了拉陈铁柱的衣角:"陈叔叔,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吃饭?妈妈做的饭可香了!"

陈铁柱笑了:"有机会一定去。"

送走柳月娥一家,陈铁柱站在粮仓门口,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小石头蹦蹦跳跳,弟弟紧紧跟在后面,柳月娥走在最后,时不时回头看他。

陈铁柱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的一个决定,会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。那天晚上,如果他选择举报柳月娥,或者无视她的困境,今天的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?

傍晚,陈铁柱在粮仓里点起煤油灯,开始写日记。这是他从部队带回来的习惯,每天记录下值得记住的事情。今天,他写下了这样一段话:

"春天来了,村里的麦苗长得很好。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。柳月娥一家的日子越来越好,小石头上学了,弟弟也长高了。看着他们,我觉得一切都值得。人活着,不就是为了能够帮助别人,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吗?"

写完日记,陈铁柱吹灭煤油灯,躺在炕上。窗外,春夜的风轻轻吹过,带来远处田野的清香。他想起柳月娥今天的笑容,想起小石头蹦蹦跳跳的样子,心里涌起一股平静的幸福感。

在这个曾经饥饿的村庄里,一个简单的善举,引发了一连串的变化。粮仓依然是粮仓,但守夜人的心境已经不同。他知道,明天的太阳升起时,会照耀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村庄。

而这一切,都源于那个冬夜的决定——当他选择放走那个为了孩子而铤而走险的寡妇,当他选择站出来对抗不公,当他选择相信人性中的善良。

春风拂过粮仓的茅草屋顶,带来新生的气息。陈铁柱闭上眼睛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,慢慢进入梦乡。

在梦中,他看见金黄的麦浪翻滚,看见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,看见柳月娥站在屋前,对他招手微笑。那笑容,比春天的阳光还要温暖。

发布于:江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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